第228章

抽出刀指向他的颈边，刀尖随着呼吸发颤：“那你告诉我，我是对的吗？还是说你连这一点都计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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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见深沉默片刻，刚要开口，却听闻奚又说：“我当时想，如果你死了，那一定是因为你太弱了。我会把深域的芯片捏碎，为所有人报仇……但在那之后呢，我找不到一点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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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点，”雪花落在陆见深的睫毛变成细小结晶，“我低估了宙斯的陷阱，幸好摩图罗树有一段濒临死去的变异根茎蔓延至此，不知道为什么短暂地接纳了我的意识，让我暂时休眠。直到我听见你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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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奚想到了曾经交谈过的摩图罗，这棵古树的根茎遍布黑天的土地，或许也如一个伟大的守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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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里，那段干枯的藤蔓正躺在一片薄冰上。陆见深残留的意识大概已经完全消失，因此一感受到闻奚的目光，它便即刻缩回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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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在陆见深颈部的刀尖往后抽开，只留下一道极细的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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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奚冷声警告：“你如果再做这样的事，我绝不会手软，大不了一起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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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撑已久的呼吸随着手腕一软，匕首落在冰面。陆见深接住了瘫软的他，环抱的手克制住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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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承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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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奚的额头抵住他的肩膀，偏过头时看见他手臂正在慢慢缓和的烧伤，心脏没由来地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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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痛吗？”闻奚吸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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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沉默后，陆见深说：“看见你的时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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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奚在他怀中仰起头，一抹湿润倔强地停留在眼尾，像难以掩饰的复杂情绪迟迟不肯离去。陆见深低头亲去那一点水渍，小心而牢固地收紧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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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干燥的唇经过额头和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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