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雪地里,竟都比不上此时此刻浑身肆虐的寒意。
可她再一抬眸,却见得淮南侯与侯夫人都只是冷眼瞧着她,显然是认同了孟行舟那番话。
认同了,她是故意晕倒博同情,就是为了让什么狗屁世子爷救自己进去。
孟清月忽然就生出一种铺天盖地的无力感。
他们如此关注此事,连是世子接了自己进去都能打听到,竟都不肯留心派人去问一问,昨天的夜晚究竟有多冷。若是人不穿外衣,在冷天里究竟能撑上几时几刻。至于跪了足足三个时辰才晕倒,又究竟是不是矫揉造作的装可怜。
可他们什么也不在意,什么也不关心。他们只下意识觉得,孟清月又要来抢孟长乐的东西了。
极致的失望与可笑,孟清月竟是忽然笑出了声,笑着笑着,两行热泪滚滚而下,
“父亲与阿兄是觉得我不该晕倒?还是不该让世子爷接了我进去?”
“自然是都不该!”孟行舟怒视着她,鄙夷的眼神从头到脚把她审视了一遍,愈发觉得孟清月从头发丝儿都散着算计的意味。
孟清月揉了揉僵硬的膝盖,缓缓从地上站起,眸中却是翻涌起滔天的冷意,“去镇国公府告罪,非我本意,是你们扒了我的衣裳,把我扔在雪地里,让我去承担孟长乐犯下的错。”
“父兄若是觉得我晕的不对,那便让孟长乐也去雪地里跪上三个时辰——不,甚至都不需跪着,让她好生坐在凳子上便好,然后扒了她的外衣,看看她究竟能撑到几时!”
孟行舟眉头都拧的打了结,眼中怒意更甚,正欲开口,却被孟清月冷冷打断,“你不必再说孟长乐与我不一样,说都是我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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