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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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头换面人人都会说，但不是人人都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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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星还真是没想到，江橘白居然还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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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去教室自习这种事情通过江橘白来做，尤其是他顶着一张不耐烦的脸，怎么看怎么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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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橘白草草地“嗯”了一声，单手拎着连帽卫衣的帽子盖住了头，快步朝教学楼走去，没有要跟人闲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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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星看着他的背影，微微一怔，这人怎么这么难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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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班的教室，早上六点多的时间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学生的身影的，江橘白打开自己那一块的灯管，看见摊在桌面的作业，他蹙眉，心情十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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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刚一走到课桌边上，还未来得及坐下，他就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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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橘白伸手快速地翻阅着自己昨天晚上刚做完的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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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用蓝色的中性笔写的，上面不该有别的颜色，但入目所有的题目都被红笔修改批注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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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肯定不是他写的，因为许多符号他都是昨晚刚认得，画不了这么流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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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注比题目和课本上给的公式以及资料给的详解要更清晰好理解，江橘白对着自己做错的地方，一看几乎就能明白一道题的考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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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着资料怔怔地坐下来，不用猜了，肯定是徐栾写的，在昨天晚上他离开了教室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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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江橘白对对方的心情变得很复杂，他以为徐栾逼他学习是在满足自己什么奇怪的恶趣味，或者，只是在享受恶鬼对人类的完全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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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坐在凳子上，脸上的提防和冷漠幻化成一丝丝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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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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