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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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看路，但有人看见他就主动让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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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少年的心情看起来不错，路上还有不少人和他打着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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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个男生迎面撞了上来，江橘白绕开对方，对方朝旁边走了一步，重新笔直地撞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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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橘白抬眼，疑惑地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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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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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长着一张很普通的脸，扔进人群里便瞧不见了，但此刻，他眼神直勾勾的，竟看得人心里发毛，日光鼎盛下，后颈也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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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男生开口了，低头看了眼江橘白手中的试卷，又抬起头来，“考得不错，但骄傲使人落后，让你继续听话，他才会继续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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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橘白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蹙起眉的样子，不悦写在了脸上，“你说什么？”换做别的人，早就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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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男生张开口，开始重复刚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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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男生这张平平无奇的面孔下，江橘白恍然看见了藏在下面的另一张脸，一张与对方完全不同的，完美无暇可鬼气森森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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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考得不错，但骄傲使人落后，让你继续听话，他才会继续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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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考得不错，但骄傲使人落后，你要继续听我的话，我才会继续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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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声音重叠在一起，一道毫无起伏也无任何情绪，一道轻飘飘的，像风一样吹拂在耳边，像刀片一样夹带着威胁感刮过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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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吗？”藏在对方面孔底下那道声音单独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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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恶鬼盯着的毛骨悚然的感觉，在这一刻到达了巅峰，江橘白感觉自己的声音和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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