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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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你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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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头掰开，捧着一块鲜嫩柔软的脑补组织出来，掐着江橘白的脖子，塞进了他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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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并不是什么人脑，那只是鬼祟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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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起来像，它化作一股湿凉的气息，钻进江橘白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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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看不见这个世界也没关系，我就是你的世界。”它抬起手，摸着江橘白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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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的光影缠结成一团，各种各样的画面轮番抢着在江橘白眼前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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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祟猩红得发黑的眼睛，它脚下嚎叫得痛苦万分的坟地，婴儿尖锐的啼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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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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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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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滑下来一道道血痕，“我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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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单薄但怨气冲天的幼年徐栾委屈哀戚的“我只有你”和前不久徐栾拥着他的一句“我只有你”反复重合分散着出现，像一曲不断回响的四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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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头疼。”抽丝剥茧般的疼痛，大脑内的容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搅成了一锅粥，他闻见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又闻见了浓烈得使人头昏脑涨的柚子花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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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祖先给他灌了一大碗符水，手腕绑上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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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家后面的槐树被全部砍掉了，并且连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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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的意识被拽回到去年国庆，本来模糊不清的记忆在瞬间变得清晰，一地的尸体，江诗华的，陈巴赫的，还有被吊在房梁上的陈港，抱着他哭的李小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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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我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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