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

“你……”江祖先一时哽住，“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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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江橘白一脸懵懂和无畏，江祖先从包里拿了一张纸出来，他不知给上面洒了一层什么粉，接着他将这张白纸举到了江橘白眼前，“看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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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看着那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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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腻的白色粉尘从白纸下缘飘扬到桌面，洁白的纸页上方突然冒出了一星黑点，江橘白目光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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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这黑点开始延长，往下，往上，往左……接着，纸上又冒出了好几处黑点，它们分工明确，各自给各自圈好了地盘，像是有好几支无形的笔筒在上方游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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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上出现了一张脸，这张脸看着江橘白柔和地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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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橘白忍不住呼吸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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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纸上出现的分明是自己的模样，但却是徐栾的神态——恶鬼那阴气森森的表情，人类根本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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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祖先即使已经知道了这是必然的结果，可在亲眼看见时，仍然感到愤怒和惊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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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跟那东西，交合的下场，你以为跟它……就跟人一样？你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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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人！鬼不鬼！”从老人胸腔内震出来的声音，差点惊掉了少年手中的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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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吴青青下了床，她迈着大步，一把夺走了江祖先手里绘了像的白纸，“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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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屏着呼吸在看，越看，脸上的血色流失得越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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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橘白想用进食掩盖自己的害怕、忧心、愧疚、心虚、慌乱…他不知所措，也食不知味，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往嘴里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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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青青的脸上流下两行眼泪下来，“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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