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并不远，至少直线距离不远，但山路崎岖，也要走很久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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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师。”小女孩一看见他们走出去，马上停下脚步，抓着书包带子，跟他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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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捆柴禾绑在书包上，小女孩长得瘦弱，脑袋也小，有些驼背，对比着粗糙的木柴，显得非常有视觉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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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啊？”徐楚宁看着她，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干巴巴的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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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点点头，抹了把脸，脸上满是汗水，手上也有灰尘，这么一抹，脸颊上的褐红就变得灰扑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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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徐老师，我爸没打我。”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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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是上次那支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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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楚宁微怔，而后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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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赶着回家，就背着柴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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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楚宁望着她瘦小的背影，走在山路上，背着沉重的木柴，总有一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摔倒的脆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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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一直都没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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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步伐勉强，背上高高的柴禾一摇一晃的，山路不平坦，小女孩的步子就趔趄着，徐楚宁总以为她会摔，但她一直没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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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对他们太同情。”方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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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楚宁收回视线，看了一眼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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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栖扳着手指给他数：“那样的小女孩，这山里有好多，还有更可怜的孩子，身体残的，精神残的，病死的，摔死的，淹死的，活活饿死的，数不胜数。你同情不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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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楚宁知道，方栖说的都是实话，但心里还是做不到完全剥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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