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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棍也无所谓,他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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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徐楚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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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抱住的一瞬间,手里的钢管一下子卸了力,“哐嘡”一声落在地上,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废品堆场,又被铺天盖地的沉默寂静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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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楚宁的身躯僵住,而后趔趄了一下,向前面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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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眼疾手快,伸手捞他,把他扶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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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风峣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你是不是压力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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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楚宁抿着唇,死死咬牙,忍耐着汹涌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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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回家。”郁风峣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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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楚宁仍然沉默,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一片黑暗,机械得连一丝丝活人的气息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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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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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风峣叹了一口气:“你要是不想回家,也可以住酒店,我不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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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压力很大。”徐楚宁答非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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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风峣猝然低头,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似乎不相信他会回答自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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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楚宁的声音很平淡,回荡在这片空地里,显得很冰冷,像是一台坏掉的手机里的语音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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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透了每天都要笑着对那些半生不熟的人说早上好,跟他们坐在一起拉琴,听他们抱怨自己身上的不幸,我不想安慰任何一个人,我讨厌每天看见指挥苛刻的脸色,讨厌每天在茶水间喝水的功夫都要有人来问我邵学长的事情,我讨厌拉唐璜,讨厌胡桃夹子,我看见谱子就烦,我看见琴就想砸。”徐楚宁如同平常叙述一样讲完这一切,眼神轻蔑得有些扭曲,转身,一把推开身后的男人,“说完了,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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