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闯了进来。”宋璟珩微一欠身,“我们这就走。”
他将石屿拉到身后,往巷口走,立马被两个小喽啰拦住。
“就这么走了怕不合规矩吧。”
刀疤脸收起笑容,“我这手下大大小小二三十号人可都饿着肚子伐。”
宋璟珩脸色微沉,平日只是听说这一带经常发生打劫,眼下还是头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他翻出钱包,身上带的钱本就不多,买完风筝后只剩零星几块袁大头。
刀疤脸嗤笑一声,走上前道:“堂堂德安酒楼大少爷,手里就这点票子伐?”。
宋璟珩不答,攥紧了拳,冰冷的硬币握在手中,硌得掌心生疼,瞥了眼身侧,石屿正眼巴巴地望着自己。
眼下只能靠它脱身了,宋璟珩掏出了怀表,递到刀疤脸面前。
他深吸一口气,稳住身形,“江南制造局的怀表,虽抵不上广州那边的进口货,但表上的璞玉是乾隆年间的,值钱的很。”
刀疤脸摸了摸表面,手感确实不错,脸上重新挂上笑,一挥手,示意小喽啰放行。
回去的路上气压低得吓人,宋璟珩沉着脸走在前头,石屿找他搭话,他也只是闷声蹦出一两个词。
石屿隐约感到一丝不对劲,试探问:“你送出的那个怀表,是你很重要的东西吗?”
宋璟珩点了点头,总算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那是我娘生前送我的最后一件生辰礼物。”
阳光暖洋洋的,走在阴影里时却依旧有些冷,石屿意识到自己先前有些冒失,耷拉着肩膀,道了声:“抱歉啊。”
“无事。”他声音很轻,步履不停。
回去后一连几天宋璟珩都是这副模样。
石屿实在受不了他的爱答不理,想着要不重新买个怀表送给他,但兜里一毛钱也没有,他又不好意思再找他要。
思来想去只好卖画赚钱,果然高三集训时老师说得对,会画画在哪都不会饿死。
他找下人借来画材,坐在院子里画画,大门被推开,宋璟珩走了进来。
“你在做什么?”
这些天来宋璟珩好不容易和他说上了一句话。
“没什么。”石屿不动声色地藏起桌上的画,指甲碰到墨油,黑了一大块。
他抬起头,微风吹拂,脸上有些痒,他伸手挠了挠。
“你的脸。”宋璟珩指了指自己的眼下,石屿没理解,黝黑的手又在脸上一抹,脸颊黑得发光,鼻尖隐约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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