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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面浮冰都化了,风平浪静,白鹤伴飞,野鸭戏水,心爱之人就长眠在这河里。柴峻每日都来,一人一马一坛酒,枯坐一日,日落而归。父亲来看他,搂着他劝慰良久,他一言不发,也不哭。
“少主心中的悲怒,一时半会儿怕是难以纾解。”诸葛军师叹道。
柴宗理眉头紧皱,眸中隐有痛色,重秀长这么大还从未受过如此大的打击。当年他最亲的祖母病逝时,他还是个孩子,哭了几场,慢慢也好了。因祖母病重时他一直陪在身边,祖母是握着他的手离开的,他早有准备,能接受得了。
苑娘子的死就不同了,太突然,也太残忍。
柴宗理交代部属去请来慈恩寺的法师做几日法事,希望能超度苑娘子的魂灵,希望重秀看到心里能好受些。
慈恩寺遣派了数十僧侣在岸上辟了块净地打坐念经,其中有个模样清秀的僧人不经意的看到了柴少主,平静的眸子里忽然泛起涟漪。柴少主怎会出现在此?且他看起来同两三年前相比好似变了个人,那时的柴少主英气勃勃,丰神俊朗,同她很是相配。而如今的他,怎变得这般萎靡颓废?
法事间歇时,僧人向身旁的带队师兄打听,他们所超度的是何人的亡灵。师兄告诉他死者是柴少主的一位妾室,因犯错触怒主母被沉了河,柴少主晚来一步,便与之天人永隔。
僧人只知柴少主娶了会宁县主为妻,并不知晓甚至未想到他会纳妾。僧人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几年她音讯全无,他以为她离开西北去了很远的地方,自由自在的活着。她不是公主,身份地位悬殊,柴少主不娶她也在情理之中。以她的个性,应该不会委屈自己给人做妾吧?
这位师弟向来沉默寡言,眼下却反常的多问了几句,师兄不由得留心注意。只见师弟皱着眉头,神情凝重,拇指扣着佛珠一动不动。师兄以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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