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引以为傲的东西并非她自带的,而是柴家赐予她的。当丈夫对她心灰意冷,连亲儿子都与她反目成仇,她豫章县主还算个什么?
萧芙没再言语,迈着沉重的脚步慢慢退了出去。她望着湛蓝的天空,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不,她没错!错的是他们!这些卑贱的女人,费尽心机往上攀附,张口闭口什么情啊爱啊,无非贪图荣华富贵而已!生于污泥,就该烂于污泥!还有那些自负的男人,放着金盘银碗里的珍馐佳肴不食,偏要去污泥里捞腌臜东西吃,偏还吃得津津有味,便宜话说了一大堆。
对,是他们做错了,她没有错!她是豫章县主,是柴家的主母,她有权力决定一个贱妾的生死,她有责任维护柴家嫡支的尊贵,谁也没资格置喙!
柴峻仔细的整理着舒婵的遗物,他才不是要封存起来,而是打算运往澹月轩布置。这个家,每次回来想见的人见不着,已是够难受的了,那些大大小小的院落那些熟悉的景物却总能使他回忆起一些不想回忆的事。他喘不过气来,他再也不想回到这儿。
他对这个家厌恶至极,决意要离开,而他母亲却劝他把萧如诗接回来,一家人好好过日子……真是令他哭笑不得啊!她们联手害死了他心爱之人,还让他以后同她们一起好好过日子……萧如诗,他早晚要她偿命,而他母亲,若非对他有生养之恩,他也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这两个月,他杀了很多人,那些人该死且死得一个比一个惨,可腥风血雨也难消他心头之恨。他的婵儿至今下落不明,知雨和彩墨不知所踪,那个将婵儿投河的车夫也如人间蒸发了般遍寻不着。在西北,在他的地盘,竟然还有他护不住的人,办不到的事?柴峻惨然失笑,他这个柴家军少主,实在是浪得虚名啊!
镜匣里的一根簪子吸引了柴峻的目光,他拿起横放在眼前端看,是那根玉蝶赶花簪,在洛阳是买给她的。是啊,早在洛阳时,他就喜欢她了,回想那时买簪子时的少年春心萌动,柴峻红了眼眶,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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