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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士贤脸颊抽动了下,不再言语。
温定方憋了一肚子气,若非在御前,早掀桌子了。
“以臣之见,陛下还是早些下旨调衙内回京为好。若真的退隐了,人都不知何处去寻!”江左相禀道。
盛煦然见嘉运帝旨意已定,无法阻拦,惟愿大哥他们已经远走高飞,这劳什子屁旨不接也罢!
危急关头想起人家的好了,早干什么去了?温家不是已将大哥除名了么,父子关系既已断绝,管他死活呢!还有那个又蠢又刁的温乐公主,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皇家也没怎么严惩她,害了一家又一家,简直就是个祸害精!连太后私底下都说若能回到从前,她一定不会让温玉岚进宫。
家事暂且放一边,如今国难当头,七尺男儿岂能窝在锦绣堆里充王八?趁此面圣的机会,盛煦然跪地请命:“微臣愿赴北境,驱除突厥,光复河山,抛头颅洒热血,在所不辞!”
盛煦然说得慷慨激昂,倒骇得盛翀一激灵!谁不知盛家就这一根苗啊!他可是爷娘的心肝肉,太后的心头宝啊!这兔崽子抽什么疯呐?
嘉运帝看向盛翀,不等盛翀发言,安士贤高声赞了句好,“好一个小侯爷!不愧是我大梁的好儿女!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若人人都如小侯爷这般热血报国,突厥何愁不灭?晋贼何愁不除?”
盛翀抿紧了嘴巴,盯着儿子年轻俊毅的面庞,心中明白事已至此,儿子是非去前线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