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过那几日，再之后就是给大唐天子献舞，被皇帝看上留在了大明宫，再没见过大明宫外的天。她本就是胡女，十八岁前从未到过长安，十八岁后被困在这富丽堂皇的大明宫，对长安的了解恐怕还没有普通一个宫人多，也没什么能告诉女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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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已经熬好了，李长安将药壶中的药汤倒入碗中端到桌上叮嘱：我走了，娘亲记得将药汤趁热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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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野那姬点点头，看着李长安的裙角没入门后，这才起身端起药碗，抬手就要倒入渣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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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却又被推开，李长安探头进来，盯着曹野那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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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说是盯着曹野那姬手中那碗差一点就被倒进垃圾桶的药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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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李长安眯了眯眼，鼻音中却带着威胁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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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野那姬眉毛一挑：真是大了胆子，吃我奶长大的崽子竟还管起你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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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却十分诚实的把药碗端到了嘴边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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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安这才转身离开，临走之前还不忘把门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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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野那姬在李长安离开之后干呕了几下，却没能将药汤如愿呕出，只能退而求其次，将小窗打开，自己靠在窗边吹着冷风，不一会就引出了几声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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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很虚弱了，对故土的思念和这数年的深宫忧虑已经压垮了她的精神和身体，可曹野那姬觉得自己还不够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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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必须病得再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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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安很快就来到了武惠妃的寝宫，不同于她和曹野那姬居住的偏远小院，武惠妃居住的三清殿富丽堂皇，大小殿十几间，摆设皆是一眼就能看出的名贵之物，其中宫人宦官穿梭其间，却无一人抬头好奇看她，只是秩序井然地做着自己的本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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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吸鼻，有檀香气入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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