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从未失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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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之前，武惠妃还吩咐宫人给小院送千斤的银丝炭，说曹野那姬身子虚，万不可受凉，她已经吩咐宫人不可让此处缺了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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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惠妃是个好人。曹野那姬拉着李长安，眉宇间的忧愁已经消去了许多，声音中还透着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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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你看她送了咱们这么多好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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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安扯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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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个好人。在请名医和送木炭之间选了治标不治本的那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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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我想去看看武娘子送我的铺子。李长安没有再说什么，转移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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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野那姬笑道：是该去看看，为娘身体已经好利索了，你自小就有主意，该去做些自己的产业，若是总因为我耽误了你，那才不好。说起来，你倒是可以卖些香料，若说辨香，我还是有些本事的，哪家胡商的香料最好，我比大唐人知道的多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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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和武惠妃说完话之后，曹野那姬就仿佛放下了一桩心事一样脸上的笑容都多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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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安知道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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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了兴安门后，李长安扭头看了一眼这高耸威严的宫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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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她的那个女人的生命正在这高耸的宫墙内凋零，所有人都在等着那个女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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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安曾经不是个香饽饽，一个胡姬生的女儿又不讨圣人喜欢，这样的孩子一文不值。毕竟圣人的孩子太多了，三十个儿子，二十九个女儿，谁想要孩子自己生一个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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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不一样了，李长安今年五岁，宫里也就有五年没有诞生过孩子了，李隆基已经五十二岁了，宫中没有孩子的女人却还有很多，所以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都成了香饽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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