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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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对温筠卿的感情变了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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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在温筠卿高考完的那个暑假，大家一起出去聚餐，吃饭的时候有人哄骗温筠卿喝了几口酒，尽管是果酒，度数不高，但是没一会温筠卿就上了脸，脸色通红，脑袋昏昏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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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那时众人才意识到情况不对，黎焕着急忙慌地背着温筠卿去医院，滚烫的脸贴着他冰凉的脖颈，少年人嘟嘟囔囔：“黎焕，我是不是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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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胡说。”黎焕的步伐迈得更快了。“你一定能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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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是胡说。我总有一天会死的，或许是明天，或许是后天。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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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到了医院，医生说是酒精过敏。不是什么大问题，休息一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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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筠卿虽然从小屁股后面就跟着数不清的医生，但他从没沾过酒，这次算是虚惊一场。黎焕坐在病床边上，想起第一次见温筠卿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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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也就两岁，在院子里跑摔着了，悄悄地撇了眼四处没人，自己站起来拍了拍腿上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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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走了两步，迎面撞上了黎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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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人儿将食指放至嘴边，小大人似的：“漂亮哥哥，你别把我摔倒的事说出去，我给你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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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焕在医院里睁眼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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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温筠卿从酒店跑到停车场，他的心跳如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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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是因为紧张，一半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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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焕在天微微亮的时候去吸烟室抽了根烟，他很少抽烟，细长的烟被他叼在嘴里，尾巴那里燃着星点的火，黎焕的脸被笼罩在烟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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