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只听见他下榻忙了一通后,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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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子被放了下,床上的光线更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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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了下来,元贞能明显感觉到床褥下陷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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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就没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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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贞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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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就这么老实?还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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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地动了一下,将被子掀开一点,露出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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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对上一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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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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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贞把被子拉下来,露出脸庞,故作无事状:“你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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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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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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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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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贞闭上眼睛,过了会儿又睁开,看到的还是他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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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睡?”她没忍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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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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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方才回答过,是她蠢了,又问重复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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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实在睡不着,不如去书房看会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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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看,看什么书?平时我都不看书。”他回答得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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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平时晚上睡不着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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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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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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