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无所畏忌 第98节

乎没听见这句话，还在自言自语：“看着像火器，可军中的火器没有这么威猛，是军器监才造出来的？你既然有这种东西，为何不早拿出来？为何不早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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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断喃喃地重复着‘为何不早拿出来’，像是在哭，又似在不甘什么，怨恨什么，却突然就没了气息，一切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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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贞又去看那个昊国人，他很年轻，年纪应该不大，不过二十来岁，生得其貌不扬，也很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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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元贞没有听过他跟自己说过任何一句多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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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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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沉默地摇了摇头，忽然又道：“我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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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贞看了看他的伤，那断肢处有大量的血流了出来，只是地上的灰多，看着不显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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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眼睛被炸瞎了，虽然没有外伤，却也没有焦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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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并没有等元贞回答，反而长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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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九是什么日子？”元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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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愣了一下，糊满了灰尘的嘴唇微动：“我们是汲县守将祝顺远的人，秦叔是亲兵，我算是家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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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贞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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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子还在说：“北戎打到卫县时，老爷说朝廷不仁，守城将领左右都是个死，不如投了北戎。说河北东路那些失陷的城池，又有几个是被北戎打下来的，都是投了敌。既然朝廷不重视武将，效忠谁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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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祝顺远带着你们投了慕容兴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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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继续道：“一起初老爷是这么想的，也跟北戎那边通了几回信，谁知权少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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