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八的下午,元贞终于看到杨變信中所说结冻很丑的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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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天也是诡异,明明二月过半,天还冷得像数九寒冬。此时的河面依旧没有解冻的迹象,眺目看去像河道之间多了一片黄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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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天的长途跋涉,尤其中间元贞走错了一段路,因此耽误了不少时间,为了赶出这点时间,这两天她几乎是天亮就出发,天黑才找地方落脚,昨晚还错过了落脚地,最终只能露宿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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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她有‘经验,’寻了棵树,晚上睡在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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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这段路在上京和汲县之间,之前为了调兵防守,来往的禁军早已将沿道‘犁’过一遍,土匪强盗绝迹了,也没有野兽,不然她不一定能如此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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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此时的元贞也与之前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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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御寒,她的头脸上缠着厚厚的布,只露了一双眼睛,身上穿着从村民处买来的粗布袄子和毛里子的皮靴。手上也缠了布,包括手指上,只露出一截指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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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识的人见了,还只当哪儿来了个逃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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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谨慎,元贞并没有当即过河,而是把马拴在一处背风的石头后面,从皮囊里掏出一些掺了豆子的草料,让它在这里吃着。她则沿着河道往前走,想打探一下周围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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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来,甚是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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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面上有大片扔得到处都是的稻草,似乎为了防滑之用,临着河岸不远有一道道的深沟,似乎为了防骑兵之用,却只挖了一半,没有看到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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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贞又渴又累,正打算转头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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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脚被人从下方抓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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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在这里做甚?尿撒完了还不回去?不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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