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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明明就在以势压人,所有人都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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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猛等人心中暗爽之余,连忙偏开脸,表示自己什么也没看见,只看见公主平易近人,相反顾清甚是不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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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康转运使和马提举则更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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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强忍着气,道:“下官此来是为公,公主实在不用煞费苦心为驸马遮掩其大逆不道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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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逆不道?什么叫做大逆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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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自调兵离开驻地,是为大逆不道!”顾清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此举依照律法,可按谋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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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贞并不慌张,手肘搁在扶手上,又用指节撑起下巴,颇有几分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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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做谋反?谋哪门子反?你的意思是说作为驸马的女婿,去谋当今圣上我爹爹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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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僵着嘴角:“公主实在不用借着身份胡搅蛮缠。公是公,私是私,牵扯到公务,哪怕皇亲国戚也要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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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借着身份胡搅蛮缠,那你凭什么说杨變是擅自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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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枢密院的调令,就是擅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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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又怎知没有枢密院的调令?你跟枢密院一个鼻孔出气,还是去信问过了,杨變没有调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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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实是个很大疏漏,因为杨變带人离开不过三日不到,而从邓州到上京,哪怕八百里加急也要走两日,来回需要三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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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又是怎么知道杨變没有枢密院调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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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用说,为了把罪名按实了,他还寻了这么多人证,这也需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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