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端。朕把皇仓都开了,宫里的人都快饿死了,他们一个个却在家中吃得脑满肠肥,嘴上流油,就得这么干,让他们也尝尝挨饿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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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俭又躬了躬身子:“还有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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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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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戎打到内城城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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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仁帝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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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完,道:“终究是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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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俭不忍看他模样,趴在那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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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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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俭抹了抹眼泪:“老奴……老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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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仁帝突然垮了腰,似乎一下子就没什么精神气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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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无力地挪动了一下,换了个姿势,又摆摆手:“去,去跟他们说,别让人把那几个老匹夫打死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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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很慢,几乎是一字一字地蹦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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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仁君,朕要顾念百姓,朕一会儿就让人去开了城门,迎北戎人入城,只要北戎人不杀百姓,朕随他们处置。不过朕与他们到底君臣一场,他们乃朝廷股肱,朕的左右手,朕慷慨赴死,他们怎么能不随,那就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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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刘俭彻底绷不住了,大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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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仁帝低头看着他,突然竟露出一个笑容,很复杂很无力也很苍白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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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你一个老太监,谁又会将你放在眼里。你就去混在那些普通内侍中,去蒋家找蒋拯,看在朕的面子上,总有你一口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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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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