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计

东西，立斩不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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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计划行事。谁要是起念因此动乱，立斩不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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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令五申下，箱子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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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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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尉副军们出帐后，营帐中只剩江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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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琴琴弦已不能发出琴音，拨弄下唯有纯粹弦击琴身的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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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手可及的胜利就在眼前，如今他拉起的战争已成型，且压女帝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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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衡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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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当年父亲胜利，如今高坐王位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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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有时会问自己，真的很想要那个王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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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答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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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无疑是分外迷人的，而放下权力对于他这种人来说犹如刀割己身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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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生被朝堂被江氏裹挟，每一个选择都是他能做的最优选择，而抛开利益，哪一次是从心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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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这种时刻，也没有这种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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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远离朝堂，他也挣脱不得无名枷锁，因为姓江，他必须要去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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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斗，便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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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颖，我还是恨……如果你和孩儿还在的话，我已经可以教他读书写字，骑马射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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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抚着琴身喃喃，与故人轻言。古琴琴面已经斑驳纹理，微微凹凸，被他悉心修理养护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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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故去难释怀，残物惟存，难抵午夜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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