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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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有一面很大的落地窗，对着湖，外面太阳还辣着，灼热的光照在湖面上，水波潋滟，光线弯弯折折，最终落在江既的脸上，浓密的睫毛垂下，打出一片扇形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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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抽出一根烟，拿起打火机点燃，但是不抽，由着那根烟静静燃烧，烟雾慢慢上旋，阳光照射其中时有了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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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觉得一份合约会让你爱上我，”他缓缓开口，语气里尽带嘲讽，“宁青生，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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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青生沉默半晌，说：“……我记得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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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就好。”江既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打火机，对宁青生略微抬头，“去找陈原拿钱，以后不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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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青生咬紧下唇，握着的手又紧了几分，他对江既颔首，路过我时垂着眼，低着头，好像不想让人他泛红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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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目光下意识随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他走出江宅时步子有些急，踉跄了一下，正在修剪灌木的德叔扶住了他，他扬手挥开，没礼貌地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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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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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头一个激灵，迅速回过神，握着门把手进退维谷，不知是该直接上楼回房间，还是该把门关上出去，暂避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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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既慵懒地陷入沙发，刚才点燃的那支烟被他叼在唇间，松松答答地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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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该回什么，就轻声“嗯”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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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够了就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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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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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客厅门关上，退了出来，拿了一把直头剪刀，帮德叔一起修剪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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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出来了？”德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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