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 第35节

来，因为跑得太急在又一个转角撞上了一个举着托盘的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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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撑着墙壁，喘着粗气，弯腰捡起掉落在地的东西，嘴上一直说着“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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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啐了几句，没好气地说：“跑什么跑，就不能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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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着头，蠕动着嘴唇，又说了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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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骂骂咧咧地走了，我留在原地，抬手抖了抖被红酒浸湿的衣衫，撑着墙慢慢站直身，沿着墙走出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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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会才进行至半，酒店外几乎看不到什么人，门童在角落里躲清闲，没人在意一个浑身散发着红酒味又失魂落魄的人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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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沿着人行道无方向地走，刚才那一跑似乎把我所有的精力都耗尽了，现在茫然地盯着十字路口的红路灯，看着红灯变绿，却没有力气再迈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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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绿灯上的数字渐渐变小，绿灯又变成了红灯。我慢慢蹲了下来，把额头抵在手臂，吸了下鼻子，在心里悄悄骂了一句“混蛋”，骂过之后还不解气，张开嘴又重复：“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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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鼻腔中突然传来一股温热，我抬手一抹，满手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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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了摸口袋，没有带纸，只好用袖子捂住鼻子，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血越流越多，没一会儿就浸透了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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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上还沾着红酒，黏黏糊糊地贴在身上，深秋夜晚的风已经很凉，刮过来时我打了个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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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狼狈啊，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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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红绿灯下站了一会儿，我后知后觉拿出手机叫了个车回学校，等车到的时候酒渍干得差不多，鼻血也没有流得那么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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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默不作声地踩了油门，车驶出一段距离后他忽然将车上的抽纸递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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