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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大片黄沙尘土在西沉落日下闪着金色的光,天空低低的,仿佛一伸手就能碰到橘黄色的火烧云,荒凉沙漠杳无人烟,没有任何抵挡阻拦的风横冲直撞的吹到他们的身上,阮雾仿佛对这种情况司空见惯了,淡定自若的从包里抽出丝巾搭在头上,绕脸一圈,只留着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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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风声呼啸,细听好像还能听到从南苏丹传来的枪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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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南看着她一连串的动作,从口袋里掏出秦知聿临走前塞给她的红绳,“保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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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手指轻轻捏住那根红绳,正对着眼光底下,眯着眼细细打量,坠着的珠子晶莹剔透,互相碰撞,她也没说要,也没说不要,就这么眯着眼一直瞧着看,神色说不清道不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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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他在一起一百多个日日夜夜,无数个黑夜交颈而眠,区区一根红绳而已,她怎么可能认不出来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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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南单手插兜指着不远处的南苏丹开口,“本来以为第一站就会在南苏丹遇到你的,阴差阳错,我去了尼日利亚,你也没在南苏丹多呆几天,转头就去了肯尼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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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刚到,你就走了。”他声音在凶猛热烈的阳光下隐隐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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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雾开口打断他,“小南哥,下周回国,回军区吧。”去做你的少校,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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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南唇角勾起一抹苦笑,他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她,扬起的风沙在他脸上肆虐,他喉结微微向下一滚,想起陈井一言一句的讲述他们这两年的事,无力苍白的一句话建立在心角废墟之上落在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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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满,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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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雾转过头扯下头巾,眼底含着泪就这么瞧着他,发丝扬起,飘散又粘连在微湿的脸颊,而后风干又被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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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哥,我心甘情愿的被困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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