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5章

诧不已，确认真的是白芷后，才放下枪支，却已是泪眼朦胧，“现在回来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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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痛彻心扉，她欠她们一句道歉，“对不起，我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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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也被惊醒，忙撑起病弱的身体，这些日子以来的恐惧与痛苦，在看到白芷时，像是忽然有了宣洩口，“花云，可别这样说！阿雪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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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走过去抱住了李月，一个劲儿的说对不起，伏在她肩头，哭得全身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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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好瘦啊，单薄的像只挂了一层皮，生产本就万分凶险，还是在那样的环境下，白芷想拍拍她的背，都只敢用很轻很轻的力道，“你们受苦了……是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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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么说，大家都等着你……”李月想要安慰白芷，却发现她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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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等着她，早上盼，晚上盼，每时每刻都在盼，却没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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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看了眼孩子，感觉只有阿谷出生时的一半那么大，她都不敢抱，怕弄折了他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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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之间的气氛变得沉默，并不像从前的无话不说，白芷明白，这样的伤痛不是一朝一夕能忘记的，只有用漫长的时间来消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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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还是做出了承诺，“月儿，你受的苦我都会给你讨回来，我会找最好的大夫，孩子我会找最好的奶娘，即使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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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什么爹！我就是孩子的亲爹！”花云打断了白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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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说不下去了，只点点头，“好！那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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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她落荒而逃了，她实在是没法面对那些承受了巨大伤痛的人，对他们只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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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是无力的，甚至是滑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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