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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兰。”季云琅重复这两个字,抬手拍了拍琥生肩头沾到的灰,自语道,“很耳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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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生立刻如临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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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看季云琅,又看看摊主,猛地把季云琅拽到旁边,低声说:“不行!你没听见吗,人家都有相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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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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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生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们仙洲人想追求一个姑娘,就会先说‘感觉你好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一类的话,我劝你省省吧!有我在,你别想追求任何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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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琅没理他,径直走向正弯着腰收拾残局的摊主,在她面前停了片刻,开口:“兰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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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兰整个人僵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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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出声,季云琅又叫了第二声,语气笃定,“兰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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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兰这才抬起头看他,小声应了,“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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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琅接过她手中蒸笼,放到摊子上,说:“我没认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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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跟着江昼回家开始,已经过了十四年,间隔太久,季云琅没办法把十岁和二十四岁的妹妹对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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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视线扫过满地狼藉,最终落到季兰脸上,想了想,问:“你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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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兰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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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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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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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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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琅脑子里正思索还有什么话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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