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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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眼，便是永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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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离站在二楼的围栏处，身姿挺拔，手中拿着一把长剑，骨节分明，微微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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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样垂首看了过来，斗笠被风吹开一角，九方渡看到了那斗笠黑纱下的半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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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看清的还是那双熟悉的眼，如流淌月色的湖水般澄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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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再无半点温情和笑意，无比漠然地看着他，甚至连点恨意都没有，那眼神只是看陌生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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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眼，九方渡便再次沦陷，他曾在梦中无数次预想的相逢的画面，没想到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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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同样没想到，燕琨玉这无爱无恨的一眼会比带着恨意更让他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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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脏几乎要碎进五脏六腑里去，急火攻心，九方渡连忙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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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上故作沉静，一剑割破了妖魔的咽喉，鲜血溅在九方渡的脸上，来不及擦又抬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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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二楼围栏处的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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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方渡赤霄剑都没收回，心脏狂跳着追出了花语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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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茫茫，出了花语楼，外面街道还有几个百姓刚摆完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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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说书摊只剩寥寥几个人，说的故事还是那小剑修和两个仙魔大佬的爱情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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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琨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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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九方渡哑着嗓子，带着三百年日夜间的魂牵梦萦，他再度说出这个名字，声音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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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离和季匪走在前面，听到声音燕离脚步都没停一下，反倒是季匪开口问：“师兄，他在喊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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