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中没有半点感情，握住画影剑，利落无情地从九方渡肩膀上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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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血色流淌入水中，伤口被这样浸在水中，九方渡下意识捂住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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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几乎蜷缩成一团，甚至呛了一口海水，连忙魔气护体，这才顺畅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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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琨玉不去看对方，他拿着长剑破水而出，浑身都已经湿透了，上岸后捏诀净身，急忙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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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与还在山上，生死不知。他不能再和九方渡纠缠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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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两步，燕琨玉停下，海面水流湍急，拍着岸边的岩石，九方渡却没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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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眸晦暗，眼中澄澈的光再也不见，现在只叫人猜不透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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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下的九方渡隔着摇晃的水波看着燕琨玉，他自知燕琨玉不可能救他，却也想看对方会不会为自己停留，哪怕是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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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边的燕琨玉一身白衣，出尘若仙，脊背挺直漠然地看了眼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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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十几尺的距离，九方渡在和燕琨玉对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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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死不了，就别作戏。”一句话轻飘飘落入海面，砸进九方渡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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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如此熟悉，悔恨顿时涌上心头。九方渡想起自己曾整夜折磨燕琨玉，逼他入幻境，明知道对方已经快要倒下，却还要逼他取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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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他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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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管他，死不了。’‘你若敢现在晕过去，本尊便将你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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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种种带着酸胀苦涩入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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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九方渡终于意识到了，现在的燕琨玉与从前彻底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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