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那曾不可一世站在他面前桀骜地俯视他，弹指都能让他抬不起头的九方渡，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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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三百年前自己剖魂那次不同，对于仙和魔来说，真正的死亡就是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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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肉体和灵魂都殒灭，那便真的归于万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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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土脏了燕琨玉的发丝，他内脏因为破道而受损，不敢张嘴，只剩满腔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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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沉重，却不肯闭上，他紧紧盯着九方渡的脸，满腔凄切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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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道当初是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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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想再摸一摸九方渡的脸，狂风骤起，终于一切都了无尘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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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琨玉看着自己抓空的手掌，在这昆仑仙山前的天罚台，只剩他一个人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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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头看向天际，一行清泪流过眼角，隐没在发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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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方……兄……”闭上眼失去意识前，燕琨玉口中喃喃的是他的名字。--\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