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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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方渡完全可以将燕琨玉推开，目光落在燕琨玉受了伤泛白的脸色，还有手臂又一次被血色染红的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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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迟了一刻，便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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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金属面具应声而落，砸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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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面具，九方渡的整张脸终于露出来，那剑眉斜飞入鬓，如寒潭一般的眼里透着几分不可置气，更多是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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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五年前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消瘦了些，脸上颧骨线条分明，更显得桀骜乖戾，让人看一眼就心生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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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方渡……你还要说你不认识我？”燕琨玉说着，眼眶莫名被泪水蓄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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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五年，再见到这张熟悉的脸，心中百感交集，不知是庆幸多一些，还是悲戚多一些，只觉得胸口压着一块酸梅，呼吸都发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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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琨玉平静地看着九方渡，眼角一行清泪划过，砸在地面上，九方渡的肩膀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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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小心火烛！夜半三更，小心火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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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传来打更人的呼喊声，两人之间除此之外，只剩下燕琨玉愈发粗重的呼吸声，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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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识。”九方渡一字一句，那双眉眼冷地得让人不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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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琨玉哽咽一声，咬着唇强忍着不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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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是九方渡曾经在昆仑山下，耗费唯一的胸骨，为他筑好仙骨，霸道地告诉自己，要让自己的身体里永远都有一缕他的神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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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爱他，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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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骗我了。”燕琨玉声音艰涩，“你若不记得我了，你何必戴着面具来轩辕丘，你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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