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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靳言将手撑于床头,一双灰蓝色的眼眸微微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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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云自失明以后人就变得格外敏感,他能感受到对方的不安,又怕说出来平白无故的增添对方身上的焦虑感,一番思索过后,他选择尊重的谢景云的决定,重新摆正了自己身体,坐回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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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不要叫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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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云的头发还没吹干,因为失明,连简单的用梳子梳头这一项都无法顺利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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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有点长的碎发一缕一缕的打着小卷,还滴滴答答的往下流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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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靳言看到了,顺手拿过床头的毛巾就盖在他的脑袋顶上替他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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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眼见男人的确没有离开的意思,谢景云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就是拧到而已,应该过一会儿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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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有关自己丈夫的事情,谢景云还有问题想问。\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