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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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霍尔斯受了很重的伤。他半靠在了地上，鱼尾巴上的鳞片都被扯掉了大半，露出森森鱼骨。脸色苍白阴郁，明显看得出他现在很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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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样，最终活下来的是霍尔斯，而不是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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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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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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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一切都被流淌着的海水覆盖，空气中都散发着一股水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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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林试图在阴影中寻找阿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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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找到，就听见一阵咳嗽声：“祂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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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林猛地抬头，看见霍尔斯拖着伤痕累累的鱼尾，坐到了属于他的王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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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勉强坐直，就算是受了重伤，但在面对雪林的时候，还是那么的游刃有余，“你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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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林有点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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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冰冷的感觉从指尖传上来，让人浑身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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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尔斯命令：“现在，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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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淡淡的，却有一种不敢抗拒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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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林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踉跄地朝着霍尔斯走了过去，来到王座前，腿一软，直接跪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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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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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霍尔斯说：“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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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只手搭在了他的头上，慢慢地摩挲着，像是给小野猫顺毛。从发梢一直顺到了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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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林打了个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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