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受那么大的心理压力？他们终究会原谅我的。小其，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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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白色餐盘上的沙拉，随口附和着：“是，是。”一边吃起被切成两半，露出红色果肉的小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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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语气？啊，对了。我啊，其实是被你们唬骗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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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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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其，你和舒望都知道的对吧？这种和平抗议根本不会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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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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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这样。就是说你们让我们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是正确的，先让我们以为可能会成功加入你们，然后又在关键时刻掉链子让我们去送死……我只是为了活下来，这样做有什么错？因为那些人是死人，所以他们就是受害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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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蕊一边说着，一边朝我这边投来怨恨的目光……我不觉得自己该被她这么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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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败给了自己的恶意和恐惧，有些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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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究竟是在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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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的意识尚在回味那番茄的汁液时，眼前依稀有望舒的身影：“晚上好，那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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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般少女音那种蜜糖般的高音调，沙哑而有质感，低沉而不滞重，像月光下微绽的白色花朵，未满十八岁的望舒用这样的一种声线对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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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头也没抬：“才不是说晚上好，这个时候应该说好久不见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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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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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几次在梦中见到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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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如此——又老了呢，那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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