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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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这样，我应该怎样回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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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考了下，然后说道：“……听到您这么说，我真的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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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玲·陈本来僵硬的脸颊都微微颤动了起来：“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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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知道这种决定会让自己承担非常大的心理压力。您知道，在决定中止那个孩子的维生治疗后，您的内心一定会受创。但您还是为了她着想而做了决定……您是一位伟大的母亲。您是为了让女儿幸福才做了中断治疗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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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吗？”她的眼睛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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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着对她的行为表示进一步的敬佩之情：“我这么说不是肯定您的做法，也不意味着您在中止治疗同意书上签的字消失了。我只是觉得您选择承担这一罪孽，而不是推卸给别人，是很难得的。您知道吗？那时候也有不少做了跟您一样选择的家长，但他们从头到尾就只会指责学校没有教好孩子，社会没有给予足够宽容的环境，总之，就是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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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这样的吗？”洁玲·陈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出于某种顾虑，硬生生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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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与其搭上不知道多久的时间与精力，还要承受额外的精神压力去赚取维持女儿生命的金钱。干脆利索地选择中止治疗才是最合理的选择……我觉得您的决定是正确的，您不用为此感到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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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对我一丝不苟的笑容，声音变得犹如低喃：“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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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本意并非如此，但我还是默默地接受了她的道谢，接着问道：“可以告诉我遗体的受赠机构是哪一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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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的所有纪录片都是以某一公益组织进行代称，拍摄公司也不知道，所以我才有此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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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洁玲·陈犹豫了片刻后，却给了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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