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就变成了看严墨手臂间露出的睡颜,他的一点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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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一张课桌上面对面地趴了两个沉沉熟睡一动不动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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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一切教学楼里的噪音都消失无踪的、阳光炽盛光线热烈的一个大中午,空气寂静,教室空荡。时间无声流淌而过,连半空中灰尘的飘动都变得迟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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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十分钟就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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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墨缓缓苏醒。他的人迷蒙地从课桌上缓缓支起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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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光线和任何一个时段的光线都不一样。这时候人才刚从午休转醒,教室外的光晕有种迷离的明亮感觉,像正踏在梦里和现实的交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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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墨看着眼前趴在自己课桌上睡着的陆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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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尚不清醒的乌黑瞳仁里露出疑惑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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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很近的呼吸声维持平稳安心的频率。对方闭着眼,侧面线条像是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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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墨发呆之下,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脸看了足足好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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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对方的发顶一动,也即将从睡梦中苏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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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草动之下严墨像是猛窜回窝的兔子。他一秒趴回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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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脑袋和胳膊本就离得近,对方丝毫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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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趴下之后严墨才察觉不对,他有什么好躲的?恼羞成怒之下,严墨在心里驱赶那个睡醒的人自己快点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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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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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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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廷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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