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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陌与白衣人身影同晃,如水中并蒂莲影,乍分乍合。
白衣人指尖未收,一缕银芒已自指端化出,并非先前的指劲,而是一柄薄如蝉翼的光剑,剑锋斜挑顾陌肩颈。
这一刻,
顾陌眼前出现灭族之仇、夺妻之恨。
但他却手腕翻折,左手食中二指并立如剑,迎向光剑时,指尖却骤然化掌,掌心凝出半透明的刀芒,刀背斜磕剑脊——那刀芒似由月光锻成,刃口未触便有森寒之意流散。
两人身形同时后掠,足尖点在无形的台面,荡起一圈圈涟漪般的微光。
白衣人右掌横推,掌缘凝出青竹般的指影,五指忽张忽合,似抓似拿,直取顾陌面门。
顾陌眼前出现了人间疾苦、世态炎凉之景象。
顾陌挥掌。
光影在两人之间爆碎又聚合。
两人身影时而如蝶穿花,于细微处拆解千百招;时而如雷霆乍现,拳掌带起的意念洪流相撞,让周遭的虚无泛起层层叠叠的波纹。
每一次白衣人的攻击,
都会让顾陌陷入生老病死、爱恨别离、国仇家恨、山河破碎等等人间疾苦,也或者是天伦之乐、兄友弟恭、金榜题名、洞房花烛等等人间幸事。
但,
最后都被顾陌一一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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