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依为命 第103节

，只剩下三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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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野像是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眼底通红，用着颤抖的声音字字泣血道：“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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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秒针走到十二前，用着急促又悲凉的声音重复了一遍，“我选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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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根本没得选，他在晏桦面前从来都是被选择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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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这样，他也要在晏桦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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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不能没有晏桦，就算只当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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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这个选择已经耗费他全部力气，江野再也支撑不了，顺着窗边滑到地上，瞳孔涣散，眼神无声无息地掉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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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视线模糊，哽咽的声音保证道：“我都改，都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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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在晏桦身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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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野选了第一个选项后，晏桦却并没有预想的那么轻松，尤其是在看到江野瘫坐在地上，接近崩溃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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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觉得心底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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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的血迹已经染红了纱布，晏桦仍嫌不够，像是感觉不到疼痛，用力地按着伤口，渗出更多血迹，仍由其在纱布上蔓延扩散，仿佛这样就可以缓减心中的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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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希望江野的人生可以轻松点，不要去走同性恋那么难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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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有办法回应江野的爱情，他只能给江野亲情的爱，这已经是他的全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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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桦向地上的江野伸出没受伤的那只手，轻声道：“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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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野搭着晏桦的手起身，但是并没有向从前一样，非要继续赖着牵手，在起身后便毫不留恋地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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