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依为命 第1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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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白鹭手上捏着扑克牌，嘴角也没了笑意，面色凝重地补充道：“住家属院的人都知道，晏桦他妈生他的时候难产去世了，他爸就一直不喜欢他。每次喝醉都要骂晏桦，反正都是些很难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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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重复一遍。她也想不通这种恶毒的话怎么会从亲生父亲对自己的儿子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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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野静静地听着两人讲述他从来都不知道的事情，眼底宛如冬日结冰的湖面，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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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子点燃烟，低声说：“那次他爸喝醉了，骂的很难听，大家都习以为常了，也没人去劝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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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没想到那次晏桦还被赶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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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厂家属院五楼就晏桦一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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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桦当时还刚上小学，被他爸赶出来后，就不敢上五楼，只敢待在四楼和五楼的楼道里，当时还没安声控灯。天一黑，楼道什么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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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子没了平日嬉皮赖脸的样子，吐出烟雾，“谁也不知道他在那待了多久。反正我妈半夜十一点多想起天台衣服没收去楼上时，晏桦就蹲在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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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野攥着手，指尖被捏得泛白，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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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发现晏桦的时候，他手已经被蛇咬了，又肿又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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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家敲门也不开，就连送医院都是我爸妈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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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爸妈说，清洗伤口的时候，晏桦吭都没吭一声，那天晚上在我们家睡的，还一直说谢谢叔叔阿姨，会把医院的钱还给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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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子弹了弹指尖的烟灰，声音沙哑，“他当时还不到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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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湖面出现一丝裂缝，铺天盖地的浪潮随之倾泻而出，毫不留情地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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