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青史留名的剑士似乎也只有一柄与之相配的神武。买那么多剑,是不是有些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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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出来甚至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放在两年前,十四岁的彦卿听见他这话估计该认为他出了什么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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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却道:“大抵人们心中的英雄都要有神武相配的。你怎知他们私下里会是什么样呢?彦卿既然爱剑那就去买剑,不要被世俗所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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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剑道,我想你心中自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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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彦卿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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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在向景元索要一个答案。在与影的对打中他已经明了自己的剑心。现在看来是他困于形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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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擦干净。景元把毛巾放在一边,拿出一根发绳,顺手捋起少年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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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给他绑的是自己替换用的红头绳,丝带比彦卿原本那条蓝色的要长不少,扎高了些又多绕了几圈,还是几乎和发尾持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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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给彦卿绑头发像在昨天,小孩头发渐长也没去剪,闹着要和他一样把头发扎起来,于是景元就教他怎么扎,教着教着就习惯早上给彦卿梳头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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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小孩长大了,早就学会怎么扎了他才作罢。一晃,十年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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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调整完头绳的位置,轻轻地拢了拢彦卿耳侧的碎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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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白自己想要的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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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却让彦卿细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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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的,他想要剑首之位,他想要精进自己的技艺,他想要能帮到将军,替他分忧。然后呢,应该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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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对说教心生厌烦,景元又聊起了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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