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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他也不会后悔他的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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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要更加不露锋芒、暗度陈仓，不再轻信那顶帝王的冕旒，自以为是地认为登上了皇位，就天然被赋予了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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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胸口沉重得直发闷痛，说不下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想到为他牵连受害的人，朝野对此事潜在的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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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着，咬牙切齿地忍受这样的煎熬。逐渐熹微的暮光染上他紧蹙的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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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双手环绕过他的腰，她在身后抱紧他，脸贴在他脊背上，轻声道：“陛下，你一定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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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既没有指责他的轻率，也没有对他的隐瞒露出半分惊讶。只是安安静静地接纳他的一切，关注他的喜怒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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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纯笃的温柔，隔着丝绸薄裳，在他肌肤上熨贴出温腾的暖热。他握紧她的手，垂眸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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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他这样的悲伤，也是不合时宜的。为几个“乱臣贼子”难过，不是他身为君王应有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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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李霁缓缓松开她的手，抬眸看着窗外。忽然，他冷笑了一声。转过身来，面上的伤感无影无踪，反倒倨傲地板着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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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而死，是臣子的本分和荣耀，朕既然也命悬一线，他们死得其所，有什么可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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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得铁石心肠。她一怔，望着他冷峻的面容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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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时说不出别的话来，端详她的想法。他这个皇帝，必不可能仁善宽和地继续做下去了。她会觉得他残忍，会害怕他吗？即便温柔如她，会暗中指斥他这种残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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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无法抑制的胡思乱想让他有些心乱，无论她怎么想他，反正她长伴君侧的命运是逃不掉了。没关系。足够了。他势必要永永远远地占据她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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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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