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了都会觉得是王鹤玲小肚鸡肠要迁怒陈思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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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记错的话，她的母亲从生下来起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小时候有外公宠着，结婚后弋维山更是百依百顺，王鹤玲的人生从来都既不缺钱也不缺爱。而在弋戈尚不成熟的世界观里，这类人最介意的一般都是“面子”或者说“人格”之类比较高级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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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斯洛需求理论不就是这么说的么？人类最高层次的需求就是自我实现的需求。弋戈猜想，她这话说不定影响她亲妈自我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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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弋戈还是这样说了。一来，她怕王鹤玲真的会迁怒陈思友，哪怕这可能性很小；二来，她也并不期待和王鹤玲之间有什么温情的母女时刻，她不怕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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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是要尽量讲清楚的，至少为了日后翻旧账有个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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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令她意外的是，王鹤玲并没有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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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下被松开的手臂，抬头冲前方努了努下巴，“就是那个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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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前几年刷过一次，你可能不认得。”弋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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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王鹤玲径直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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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共三层，顶层是阳台，不住人。总共四间卧室，最大的主卧本就是留给弋维山和王鹤玲的——奶奶去世时，这栋房子留给了弋维金。但这么多年，房子的修缮、维护、换家具，都是弋维山出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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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戈给王鹤玲指了下院子里的洗衣池，示意她可以去那里刷刷鞋子，就回自己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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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弋维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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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敲弋戈的房门给她送书包，看起来有点臊眉耷眼的，估计是在陈思友那里没吃到什么好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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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戈接过书包，发现他没拿她那把旧唢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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