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的另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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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人 1978 年建校，小黑屋是 1994 年开起来的。当年学校食堂、小卖部承包的关系户现象比现在更严重。小黑屋里的那位爷爷，就是学校里一位老教师的弟弟，当年也是走了关系、塞了红包才开起小卖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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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手续不齐全，承包合同也是错漏百出，再加上老人家不懂这些，亲大哥又早已亡故，这么多年各种手续合同早就找不到了。树人前两年因为小黑屋的存在错失过文明学校的奖章，从那时起就想着要拆小黑屋了，拖到现在，用弋维山的话说，“已经算是仁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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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戈不知道这是不是完整的事实，也不知道如果是的话，蒋寒衣是不是就做错了？而她作为“帮凶”，是不是也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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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不明白，也不知道这种事情该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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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总是想起小黑屋里朱潇潇喜欢的那种“烤爆了的”香肠，想起范阳丢到她桌上的一捆捆笔芯，想起蒋寒衣很认真地说，“不能欺负爷爷奶奶，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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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干什么？！”刘国庆气得脑袋冒烟，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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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不说话，蒋寒衣定定地看着刘国庆，目无惧色地道：“不能强拆小黑屋，不能让爷爷奶奶没地方去，不能让关系户在食堂里开小卖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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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句，条理清晰，诉求明了。可谁都听得出来，那是少年人装出来的老成与镇定，仿佛只要语气够平静，他们就能和大人们坐在平等的谈判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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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胡闹了，这是你们学生该管的事情吗？！”刘国庆叉着腰，根本懒得和这群愣头青讲道理，“赶紧把你们这些装神弄鬼的东西收了，吃饭！吃完饭回去上晚自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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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学校承诺不拆小黑屋，我们就回去。”蒋寒衣说，“否则，我们就一直不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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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自己胡闹，不要耽误其他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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