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

姚子奇的脖子耳语了几句，才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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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戈僵在原地，足足过了十几秒，才渐渐松开紧握的拳头。刚刚那金链男的拳头要是真砸上来了，她也就不用离开这家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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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人把她的手机捡起来还给她，笑着安慰道：“没事没事，没摔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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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戈勉强笑了句道谢，接过手机，一回头，姚子奇虚脱似的往后一倒，瘫在了长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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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弋戈一开口，便觉得自己说了句废话。劝慰之言从来都这么空乏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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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子奇抬起脸，挤出一个苍白虚弱的微笑，摇了摇头，“没事，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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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戈这才发现他右边眼镜框上缠了一圈白色胶带。是食堂抗议那次，他的眼镜被踩坏了。这么久了，他都没有去换？她反应过来背后的原因，心中再次涌起一股无力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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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帮助同学”和“不要多管闲事”之间反复犹豫，不知此刻姚子奇需要的，究竟是一份温暖的安慰或有力的帮助，还是善解人意的远离？她没办法判断，又不由自主地想到蒋寒衣，如果他在，应该能妥帖地处理好这种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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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医院？”却是姚子奇主动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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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看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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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姚子奇点点头，目光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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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戈又犹豫了，现在应该说什么？应该趁势也问他一句为什么在医院吗？姚子奇希望别人知道他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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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跟你一起走吗？”两人沉默了许久，姚子奇忽然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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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厚镜片下他的眼神脆弱极了，像动物世界里即将被捕猎的麋鹿一样充满茫然的恐惧。弋戈没办法拒绝，但她想到刚在那些人说的“舅舅”，还是问了句：“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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