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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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她用了全部力气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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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二两肉，还敢出来丢人现眼！”她又喊了一句，“比我家狗的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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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的笑声忽然就被卡住了似的，抖落出两个尾音。身影滞了一瞬，发出分不清是呜咽或是哂笑的诡异身影，倏地转身又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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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戈始终没有看清他究竟是从哪里蹿出来，又跑到了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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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灯箱再次“刺啦”一声亮起强光，刚刚那男人站立的地方一片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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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里静悄悄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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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戈松了一口气，肩膀垂落下来。在黑黢黢的巷子里呆愣了好一会儿，直到楼上不知谁家收衣服，“嘭”的一声开窗又合上，弋戈才如梦方醒地低头，姚子奇还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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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她伸手去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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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没事。”姚子奇背对着她，手撑在地上，艰难地爬起来。他面对弋戈，眼神却无法聚焦一般空洞，一个劲儿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你快回家吧，出了巷子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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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戈拧起眉：“你还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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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子奇愣了一下，轻声道：“没事，他是个疯子，精神不正常的，经常在这附近。吓他一句，他就不敢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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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戈质疑地眯起眼睛，听姚子奇的意思，他似乎是认识那个男人的。难道是街坊都认识的疯子？可他刚刚为什么会被吓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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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安全吗？”她不放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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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他被你骂了，肯定不敢再出来。”姚子奇笑了笑，“我家就在前面，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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