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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阳倏地噤声,悻悻地看了他一眼,心里纳闷,叶老师今天心情不好?难道家里的事还没解决?唉,真惨,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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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戈盯着方格纸发呆——“爱”,这怎么写?她就说叶怀棠和她八字不合,连开小灶都开得让她难以下咽。之前杨静都是分题材、分类型给她布置针对性练习的,哪儿会出“爱”这么虚无缥缈的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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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蒋寒衣和范阳也很苦恼。但他们俩对这种一筹莫展的感觉很熟悉,所以并不焦虑,反正限时嘛——限时的意思就是,总能写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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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戈刚刚还在教训蒋寒衣不专注,这会儿自己也犯毛病了。她啃了几分钟笔头,不仅什么都没想出来,还再次被蒋寒衣手臂上那道划痕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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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刚为什么那么生气?按理说不至于的,她又不是不知道蒋寒衣是什么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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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她比蒋寒衣更希望他能有进步,然后考上北京的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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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什么?这完全说不通,她从来不是这么乐于助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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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分钟很快过去,三人各自挤牙膏,成功生产出三篇文字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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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戈看着自己写的无病呻吟、矫揉造作、说不清究竟是记叙文还是散文的东西,不忍地问了句:“老师,你会批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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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叶怀棠头也没抬,把作文纸收了,“现在有点其他事情,我会挨个看,到时候叫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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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弋戈现在只希望能来一场小型火灾把叶怀棠的文件袋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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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鬼题目!”一走出办公室范阳就开始发牢骚,“还爱?!我脑子里一直在循环小虎队那首歌,差点把歌词写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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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戈走在他们俩身后,偷偷笑了声。某些时候有一个范阳这样的朋友在身边确实是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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