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

尖一顿，抬头看了眼弋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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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期末刚考出了 718 的逆天高分，虽然她已经连着四次周练数学物理全满分，虽然她最近表现如常甚至每天都有说有笑地和朱潇潇一起去学校外面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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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范阳说得没错，弋戈这几天很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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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常在她过于平静，过于刻苦，每天除了和朱潇潇出去吃饭的那一个小时，几乎一直坐在书桌前刷卷子、刷卷子、刷卷子。虽然高三学习紧张，但对于弋戈来说，到这个阶段，刷三十张卷子和刷三张卷子的效果恐怕并没有什么区别。而即使弋戈一直都很勤奋，但也从来没有到这么“痴狂”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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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寒衣能感觉到，弋戈似乎在压抑一些情绪，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他猜测和那天晚上的事有关，却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弋戈甚至不给他问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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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叹了口气，刚要说什么，范阳忽然兴奋地拍了拍他手臂，往窗外一指，“你看，是不是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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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寒衣扭头向窗外望去，教学楼外的壁灯照亮一方黑夜，轻盈的雪花纷纷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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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阳的声音不小，其他同学听了，纷纷看向窗外，发出惊呼，“哇，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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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居然有雪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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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初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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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教室里窸窸窣窣起来，刘国庆在走廊外听见了动静，却没厉声喝止，只是有些无奈地笑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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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弋戈，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似的，埋头算着自己的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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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弋戈今天晚上写的第二套数学试卷了。她熟练得几乎不用过脑子，快速勾完选择填空，机械地写完三角函数、立体几何和统计大题，终于来到解析几何，终于有一组比较复杂的、需要她算久一点的参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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