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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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不到一个小时，弋戈放下 ipad，蒋寒衣给她递了杯蜂蜜柠檬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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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科的时候学院组织过点对点援助，捐款给云南那边中学的女生，每个人捐了钱之后都会收到一张小姑娘手绘的明信片，上面有地址。刚好那时候我参加机器人大赛拿了笔奖金，也没地方花，就买了三个 ipad 寄过去，留了我的邮箱地址，结果还真的收到了一个小姑娘发来的邮件。”弋戈说着说着笑起来，“她还挺有意思的，除了感谢我之外，还拍了道题发给我，说她们老师也不会写，问我会不会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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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戈顿了顿，补充道：“我没署名，她不知道我叫什么，所以问的是——‘北大的姐姐，你会写这道题吗？’虽然她没那意思，但听起来有点像挑衅呢，就好像在问，你是北大的，你肯定得会写吧？然后我就写了几种解题方法拍过去，后来我几乎每周都会收到几封不同学生发的邮件，有时候邮件太多了我回不及，就开了个直播间每周末解题给她们看，她们学校现在都有网的，直接进来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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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寒衣听了，有些震惊，之前她工作忙得连觉都没得睡，居然愿意花时间给零星几个素未谋面的小姑娘讲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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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每次都只有这几个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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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一个人都没有呢。”弋戈笑道，“虽然我尽量是在周末的中午直播，但时间毕竟不固定，所以有时候我直播间里一个人都没有。不过也没关系，都有录屏，她们后面有时间也可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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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有耐心。”蒋寒衣由衷地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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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说，最早给我发邮件的那个小姑娘，最后都考上上海的大学了！”弋戈很骄傲地说，“可惜我这两年太忙，不然还可以去上海请她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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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出了隔离，就有时间了。”蒋寒衣温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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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我之前就在想辞职后要干什么，除了我在美国的时候跟同学一起做的那个问答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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