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水池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蓄满了一池子的水，三个水龙头打开，水声“哗哗”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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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个小孩被男护工们拎起，脑袋被一把摁进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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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北絮睁大眼睛，抬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就见那三个小孩拼命挣扎，四肢狂蹬，扑腾起四溅开来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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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他们的身体不再动弹了，胳膊无力地垂落下来，而三名护工似乎察觉到了陆北絮的存在，整齐地，缓缓地扭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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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陆北絮看清他们的脸时，心脏都有一瞬的停滞，因为他们……全都长着同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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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具干尸一样，骷髅外面只包了层皮，冲陆北絮咧开嘴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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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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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忽然响起陆南风的声音，门也在这时被陆南风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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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风一步进来，见到陆北絮惊魂未定的样子，急问：“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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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北絮张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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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扭过头朝水池看去，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仿佛刚才她看到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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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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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北絮没打算告诉陆南风，左右她现在是安全的，倒是因此她更加确定了水池那个问题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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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陆南风：“你那有什么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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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风没说话，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陆北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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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北絮接过一看，上面记下了很多信息，比如各种颜色的小球有多少个，小红花有多少朵，记录得很详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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