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啊！在梦魇里死了就是真的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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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情景，不被梦杀死也得被吓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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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川说道：“你不是想看魇师纵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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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魇师纵梦和自己进梦魇里是两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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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珠嗷嗷大叫，声音穿透雨声在巷子里回荡。她跟着云川尽全力在巷子里飞奔，后面追赶她们的少女像是得了乐趣一般，笑声越来越响，清脆若大珠小珠落玉盘，谢玉珠只觉得瘆人。幸而少女们好像不太聪明，每次转弯的时候都停不下来要撞上墙，再转过身继续追她们。所以在这七拐八拐的巷子里，虽然她和云川跑不快，却没有被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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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跑去哪里啊？”谢玉珠高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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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音刚落，云川就一个急停，谢玉珠差点滑出去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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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云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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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珠抬眼望去，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大片开阔的野地，积水已漫过脚踝，白墙与青石板都消失不见，地尽头氤氲在一边模糊的水汽之中，暗昧不清。地上横七竖八倒着一群白色的剪纸般的人，衣着像极了那些少女，她们的脸面向下埋在土中，半个身子都泡在水里，身体胀起来，长长的头发浮在水面上，互相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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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珠捂住自己的嘴才没有发出惨叫声，她颤抖着问：“到……到哪儿了？我们的……葬……葬身之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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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界。”云川的回答简短，她蹲在地上伸手试探水下的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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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的追赶与嬉笑声越来越近，谢玉珠惶然回头，那些少女们已经欢喜地出现在了最后一个拐角处，身影婀娜地朝她们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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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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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珠话音未落，便感觉到自己被大力一拽，整个人向前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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