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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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师徒这一层亲密的关系，她们的对话却这般生硬，竟比林雪庚假扮秋娘时还要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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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几天之前，她们还是针锋相对的绑架者与被绑者，你死我活的仇敌。此刻她们即便只是并肩而立，都显得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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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庚轻笑一声，道：“什么师父，不过是个骗局。为了能名正言顺霸占你的灵器苍晶，为了能顺理成章地控制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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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悯微却说：“那是仙门的骗局，不是我们之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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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设计你绑架你，阻碍你们的计划，还伤害了梦墟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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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实应该向我和温辞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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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认识我，你没喝过我奉的茶，没受过我的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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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认识我，你奉过茶、磕过头也唤我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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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庚想说那不过是她年少时的一厢情愿与偏执，最终却沉默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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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她继续抛出千百个拒绝的理由，再怎么合乎情理，叶悯微也只有始终如一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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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不知后退与转圜的刀尖，细细地割进皮革与铁甲，直至挑破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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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锋芒继续深入，理所当然地说道：“我听说是徒弟让师父成为了师父。那么从很久以前你第一次唤我师父的时候，我们便是师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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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庚的表情终于有所松动，她说道：“我手上无辜枉死者无数，我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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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一个好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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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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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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